距离暑期北京八达岭动物园“东北虎伤人事件”,已经有四个多月。但是舆论的拉锯战从未消停。日前,当事人赵女士登上辽宁卫视某节目公开道歉,并承认此事件的主要责任在于自己。在主持人的步步紧逼下,赵女士说出了心中的那份迟来的愧疚,只是此次和前几次采访一样,难免不会又变成一场媒体的狂欢。
当事人说,“就算我妈妈会原谅我,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。”当事人的道歉并非不真诚,只是前后口径的出入,从坚决洗白、到告状起诉,再到坚称母亲是“见义勇为”,加上各路媒体的推波助澜,将公众的耐心推到了极限,也很大程度消磨了公众的同情心。事实上,老虎伤人事件已经演变为了一场常演不衰、收视长红的娱乐节目。至于事件的结局,无外乎观众的眼泪化作收视的“涨停”,陷入在“套路”里的观众,只能唱一声“不再相信,相信什么道理,人们已是如此冷漠”。
消费社会最可怕之处就是,不仅商品和收视率是消费品,痛苦和不幸也成为被“消费”的对象。本该是一次全民教育的伦理剧,因为个人、部分媒体和网络无底线地炒作,不加引导地追捧,变成了活生生的狗血剧,而善良的民众则自觉选择“狗带”,成了麻木的“看客”。看客成为了津津有味的欣赏者,不必判断场面的残酷以及个中真相,眼睛是麻木的,心灵是冷漠的。
老虎咬死的是受害人的身体,而普通看客则用兴奋冷漠的眼睛将其精神屠杀,“看客杀人”才是莫大的悲哀。
目前该事件已经诉诸法律,是非曲直自有法律论断,这背后的舆论暴力、道德审判以及对道德底线本身的破坏更值得警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