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巴铁”光环逐渐黯淡,但投资方北京华赢凯来资产管理有限公司(以下简称华赢凯来)总部如今却更热闹了。只是,这种“热闹”,未必令公司和投资者愉快。
6月22日上午,《每日经济新闻》记者再度来到华赢凯来总部所在的北京市银河SOHO B座。相比5个月前位于17层的宽敞办公室,如今这间位于8楼的819室显得有些局促,但玻璃门始终开着。即便是第一次来,也能一眼看出不同——与附近安静的办公室迥异,这里的投资者出出入入各说各话,但关键词都离不开“兑付”。
现场直击:投资者与业务员“分组讨论”
曾经颇显高调的银河SOHO B座17层已经不再属于华赢凯来办公场所,大厦物业向记者透露上述信息。
虽然银河SOHO规模颇大,但华赢凯来的办公室并不难找。5个月前的1月22日,《每日经济新闻》记者也曾赴华赢凯来,按照其官网所述来到B座17层,透过玻璃门能够看到金色的“华赢凯来”名称以及标识。当时17楼空无一人,门上贴着“客户业务接待到对面1707会议室”,显然办公室不止一间。
与当时的空旷、安静相对,如今华赢凯来的“客户”即投资者们,让整个办公区都喧闹起来。在银河SOHO B座大堂,无论17层还是819都没有标注“华赢凯来”的名字,在门牌后面均是空白。大堂的工作人员被问到华赢凯来时脱口而出“去819”,在这一间办公室,门口仍是烫金的大字,但由于空间不大,难免有些局促。
记者进入的这间办公室,屋子不大、桌椅不少,大家挨着坐下,几名投资者与相关业务员一组,总共约有五六组。投资者多在询问、沟通兑付的事情,业务员则做出解释希望安抚。一位业务员在记者身后不知对谁说话,“这是茅台,1680元。”
公司回应:“从小到大” 排队兑付
在记者询问当时理财合同中是否有以物品兑付一项时,华赢凯来一位负责人没有直接回应问题。她转而说,“你想吧,理财公司咱说实在话,如果出现问题,所有的钱都完了。我们现在就是说,尽量不让老百姓受到损失,不管用什么方法。”
按照该负责人的说法,目前的兑付是从小额到大额排队进行兑付,也就是说,越往后将兑付的单笔金额越高。一边介绍,她一边说,“承诺是每个人都会拿到。”
“看着有希望。”一旁坐着的一位七八十岁的老人说。她也是华赢凯来的“客户”,记者与负责人整个交谈过程中,她始终在听。加之不断出入的投资者、业务员及工作人员,尽管这已经是华赢凯来办公室的里间,但嘈杂依旧。
“基本处于和谐状态。”这位负责人在这片嘈杂中对记者说道,现在来到办公室的投资者们,有的是离得近的,没事儿了过来坐一坐,“有的阿姨会说,今天过来看看你”。有的是来问兑付的进度,询问自己何时能拿到兑付。
“投资者,有的嫌少,有的很满足。接下来还会继续兑付,一直把客户的本金兑付完毕。”她说。
而记者注意到,以2017年3月10日为裁判日期的一审民事判决书显示,从2015年10月至2016年8月的多笔民间借贷“借款”中,应由华赢凯来控股股东白丹青(即白志明)等按时支付本金及利息,但自2016年9月30日开始出现违约,不能按约定支付利息,并且不再接电话。法院一审判决白丹青等应分别偿还原告290万元、11万元和30万元利息,计息方式多为12%至17%。
谈巴铁进展:“也该动一动了”
让华赢凯来成为焦点的“巴铁”项目广受质疑。据中新网6月21日消息,“巴铁试验线”部分路段开始拆除。21日午间,中新网从秦皇岛市北戴河区官方了解到,北戴河区将在月底前拆除“巴铁试验线”,恢复道路正常通行,“巴铁”也将被挪移至现场旁的一个停车场内,等待下一步处理。
“巴铁,也该动一动了,对吧?也一年多了。”问及近期巴铁迁移事项,华赢凯来上述负责人说,有这个计划搬迁,也下通知了。不过,下一步搬迁到哪里去,其他城市会不会继续做,这位负责人仍是语焉不详。“这是咱们民族自己的东西,自己研发,自己生产。”她只是这样说道。
同样“动一动”的还有华赢凯来的门店。6月22日下午,记者按照地图所指,随机走访了华赢凯来的一间门店。安静的小区里完全没有门店的踪影,一间看起来相当简陋的平房标注着“地库出入口”,左侧门外写着“工厂店”。附近居民说,这就是从前的华赢凯来门店所在地,如今牌子早已摘了。
此前多名北京房山区投资者也告诉记者,华赢凯来在房山区的多家门店已经关门。记者注意到,北京市房山区法院2017年5月曾发布法院公告透露,自然人金志强就房屋租赁合同纠纷将华赢凯来诉上法庭。宁波市江北区法院今年3月发布的起诉状副本及开庭传票也显示,宁波新鄞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就房屋租赁合同纠纷起诉华赢凯来。
“分店?有的分店关了,有的分店还在经营。”华赢凯来的负责人说,目前总共有200多名员工。“公司出现这个问题了,所以现在员工流失得也多一点。我们财务人手不够,每天加班到半夜。”
记者询问未按时兑付的原因,该负责人称,“中间资金链断了”,又称“原因是多方面的,咱也不方便说。”她在谈话中同时提到,曾和公检法人员接触沟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