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相当封闭的石油世界已在旅行社的帮助下被公开。
石油资源丰富的俄罗斯汉特-曼西斯克自治区正在推广“石油之旅”项目。旅游路线包括苏尔古特市、下瓦尔托夫斯克市、涅夫捷尤甘斯克市和汉特-曼西斯克市。活动包括参观大型俄罗斯石油开采企业,包括苏尔古特石油天然气公司、俄罗斯石油公司和卢克石油公司,参观钻井设备以及在钻井工人技校听石油业务讲解,了解开采“黑色金子”的过程和西伯利亚开发史。“学习”结束后,游客将获准启动抽油泵或闸刀开关,参加“大师班”,吃一顿石油工人的临时午餐,购买主题礼品,比如一瓶原油等。
去石油工人技校“上课”
汉特-曼西斯克的冬天,茫茫白雪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尽头,漆黑的夜空衬托下的巨大天然气火焰,正用火舌撕舔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。当地记者问笔者:“你知道汉特-曼西斯克从宇宙当中诞生时是什么颜色吗?红色的,整个都是。永久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它。连空气都被烧透了……”整个汉特-曼西斯克自治区内有数百支“火炬”在燃烧。那是开采石油时的伴生天然气在燃烧。为了不让天然气积聚并发生爆炸,必须让它燃烧。按道理讲,这里的天然气也应当出售以获取利润,但目前其分离和提纯所需费用超过其本身的价格。因此,这些“钱”就这样被白白地烧掉了。“浪费”惊人,但场面雄伟、壮观。
下瓦尔托夫斯克 -BP公司钻井工人学校的演练场上,从重达1000吨的大型钻机设备到抽油泵、磕头机和石油管道……钻井设备一应俱全。这里展示的机械都可以“启动”,游客能看到它们是如何工作的。学校工作人员简短地讲述了一下钻探过程:“钻一口井可能要用两个星期到一年时间,取决于石油埋藏的深度和其他因素。汉特-曼西斯克石油深度约是2.5公里。为不打太多口井和每次移动所有设备,经常要朝斜下方开钻。”这是一所培养未来和现在的石油工人的技工学校。前者要在这里学习专业基础知识,进行职业“扫盲”;后者则是提高劳动生产技能。演练场是上实践课的地方,就像化学家的实验室,路人是不被允许进入的。但汉特-曼西斯克自治区开始发展有地方特色的“石油之旅”旅游项目,因此旅游团的游客可以亲眼见到一些一般对外封闭的设施。
在实验室看石油“诞生”
下瓦尔托夫斯克市最大旅行社的副总瓦西里·索奇林(VasilySochilin)介绍说:“国外这种旅游形式早就有了。在汉特-曼西斯克我们是第一家开始做“石油之旅”的公司,那是1999年的事。现在这一项目延长了半天。首先我们把游客带到钻井工人学校,然后再去萨莫特洛尔石油湖,参观他们的一个实验室。那里会为游客展示如何把石油从水中分离出来。”瓦西里的旅行社是俄罗斯惟一一家将向“外人”公开曾经相当封闭的石油世界的旅行社。
瓦西里说:“参观这样的实验室需要至少提前一个月预订。这个项目不是由导游,而是由专业人士带队。他们讲述什么是蓄存池,那里正在进行什么工作,如何从水中把石油分离出来,抽吸提纯的石油……然后再把游客带到化学实验室。进入这种实验室是非常困难的。参观结束后我们要去下瓦尔托夫斯克市工业区的野外食堂。食堂本身很一般,但石油工人就在那吃饭。因此,游客既能吃到可口的午餐,还能跟一年打几百万吨石油的工人交流。实际上我们是不会送游客一瓶石油的,但可在城里的纪念品商店买到。”
“黑金之旅”每日200人民币
从空中看下去,萨莫特洛尔湖就像人类布满血管的心脏。萨莫特洛尔的血管是人工制造的道路和“灌木丛”堆积起来的堤坝。瓦西里的话不时被阵阵寒风淹没:“其实,灌木丛是汉特-曼西斯克油田的一个显著特征。这里到处是沼泽地,根本无法在上面打井。因此首先要让沼泽地干涸,然后用沙子填出一块场地,就是所谓的‘灌木丛’。我们这里到处都是‘灌木丛’,路上它们的指示牌比居民点的还要多。”
我们正站在萨莫特洛尔湖主要的景点——第一口油井附近。模拟钻机装置比真的小很多,但却提醒我们,1965年这里发现了世界最大油田之一。对于一个居住在俄罗斯欧洲部分的居民来说,直到你亲眼看到,黑色的煤泥如何变成“黑色的金子”,没有气味的石油是通过怎样的劳动被开采出来之前,这一消息只能算作“引人入胜的事实”。
萨莫特洛尔人工修造的道路上载重汽车来来往往,磕头机有节奏地点着头,天然气“火炬”在熊熊燃烧,烟囱冒着烟。1965年,萨莫特洛尔湖区的石油像喷泉一样喷出——新的历史开始了。有些国家石油储量更大,但迄今俄石油开采量仍居世界第一。俄57%的“黑金”产自汉特-曼西斯克。该地区石油开采量占全球的7%。当地旅游公司提供的资料显示,近10年来对“石油游”感兴趣的人增加了20多倍。“石油之旅”一日游的平均价格是每人近1000卢布(约合人民币200元);两日游要稍贵一些。